妖精的彩虹誓約

圭雲//雨過天晴 (三)

BGM： 圭賢 - 風

--以下放文--

    （三）
    ＢＧＭ：圭賢 - 風
    
    這幾天，曹圭賢所待部門的前輩們一致覺得這孩子最近實在不在狀態，雖然該做的事、該完成的任務一向都沒落下，但整個人就是散發著“我心不在焉”的氛圍，於是這些前輩們決定好好開導一下自己部門的鮮嫩一枝草。
    
    「小曹啊！」某天中午，部門前輩們拿著自己的飯盒圍坐在一張討論桌邊朝還在埋頭苦幹的曹圭賢呼喚。「吃午餐了。」
    「前輩你們先吃。」感情這孩子根本沒打算要要吃午餐？
    「小曹你再不還吃飯作我讓你再也沒機會藝聲相關的案子！」主管大大使出殺手鐧。
    「不可以！」曹圭賢立馬光速拋棄自己手邊的工作，手刀奔至討論桌邊坐下，乖乖拿起自己的飯盒打開食用。午餐是公司福利，讓員工不用再花時間出去覓食。
    「小曹啊。」一位前輩率先發話。
    「嗯？」曹圭賢咬著筷子抬起頭，嘴裡仍咀嚼著。
    「最近戀愛了？」另一位前輩問。
    「噗！」曹圭賢很不文雅的把嘴裡的東西噴了出來，幸好是噴進自己的飯盒裡，不至於釀災。「咳...咳咳...沒有...」
    「那就是有了。」主管拍了下桌子。
    「真的沒有...只是...只是最近有...在意的人...」曹圭賢越講越小聲。「這就算戀愛嗎？」
    「說說你所謂的在意法。」某前輩挑眉問到「今天不把你這孩子處理好，之後還要繼續見你沒活沒力的死樣，想到就煩。」
    「呃...」曹圭賢被這位前輩的語氣給震驚了，自己這麼惹人嫌嗎？
    「欸，小曹別理他，他講話就這樣子。」主管毫不留情地在某前輩的手臂上搧了一巴掌。「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這句是對某前輩說的。
    「說吧說吧，小曹。快快解決，午休時間要結束了。」一位前輩表情八卦而興奮地說。他面前的飯盒內的菜早就掃光。
    「呃...這要怎麼說...」曹圭賢有些不知所措。「我一個朋友的哥哥是一間咖啡店的老闆，我很常去店裡找我朋友和他歌聊天，從第一次見到他哥哥開始就覺得這個人很特別，常常帶著一股寂寞卻又不孤單的氣息，有一次不小心撞見他哥哥好像是分手的場面吧，那之後就更常去在意他哥哥的動向...」曹圭賢怯怯地看著眼前這幾位部門前輩。
    「哀～不就這麼一回是嘛～」經過一段沉默，一位前輩站起身舒了口氣，拍拍曹圭賢的肩膀，端起自己的空飯盒走人。其他前輩也是陸續站起來面帶慈祥(?)的微笑拍拍曹圭賢離席。
    「...？」曹圭賢一臉茫然，這些前輩是在演哪齣？
    「小曹啊。」主管大人收著自己的東西，然後也起身。「當一個人開始用文藝青年的口吻敘述自己所在意的人時，就是戀愛了啦。加油啊，好好工作好好談戀愛吧。」然後也離開了。
    「...？！」這意思好像是...我喜歡鐘雲哥？！Oh No！金鐘真不會砍了我吧！？
    
    曹圭賢凌亂了幾天，沒去咖啡廳幾天，各種方式避開金鐘真的詢問幾天，迎來了自己又一次的短休假。一直悶在家裡好浪費呀，但能去哪呢？曹圭賢大字形躺在自己的床上，之前都是去咖啡廳混時間...不知道鐘雲哥最近好不好...於是手機適時地響了，於是曹圭賢恍惚中沒看來電顯示就滑開街聽見，順帶點開了免持通話鍵...然後，金鐘真暴怒的聲音就這麼充滿了曹圭賢的房間。內容大約就是數落曹圭賢這幾天掛了他幾通電話又不明不白消失巴拉巴拉之類的，曹圭賢也懶得細聽，說了句“我等下去你們店裡”就掛斷了電話。
    哀，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縮頭烏龜還真不是自己的風格。只是，這幾天確認了自己的心意，那，要告白嗎？喜歡，就要在一起嗎？
    曹圭賢從來不懷疑自己的性向問題，在他的觀念裡男女並沒太多的差異，他只看本質，人的本質，而今天吸引他的那個本質剛好是個男的罷了。但金鐘雲呢？以上次看到的場景，金鐘雲喜歡的是女人對吧？不管了，出門再說。
    起身進到浴室梳洗一翻，在衣櫥隨意挑了套衣服換上，拎了錢包就出門，你問為何沒帶鑰匙？人家大門是密碼鎖。
    
    「唉唷！捨得現身了？」曹圭賢一推門進入店裡，就聽見金鐘真不冷不熱不大不小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自知理虧也只有乾笑的份，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坐到吧檯前。
    
    這時間其實才早上九點多，二店的營業時間是上午十一點開始，所以現在連員工都還沒來報到，更別說客人了。曹圭賢看了看店內，沒有金鐘雲的身影，大概也不會在員工休息室吧？
    「你哥呢？」曹圭賢拉回環顧店內的目光，問了金鐘真。
    「今天一早就出去了，說是接了新合作案。幹嘛？」金鐘真拿起玻璃杯繼續擦拭。
    「沒幹嘛...」曹圭賢欲言又止。
    「你消失的這一周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以為一直被掛電話老子心情會很爽嗎？
    「糾結一些事情...」
    「戀愛了？」
    「你怎麼知道？！」曹圭賢瞪大雙眼，有這麼明顯嗎？同事前輩們看出來就算了，這傢伙幾天沒見面的怎麼知道？
    「握槽！我猜的也中？」金鐘真差點手滑摔了玻璃杯。「誰誰誰？從實招來。」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金鐘真換上八卦臉。
    「你要冷靜我才說。」
    「對象不是我就會很冷靜。」
    「那我說...」曹圭賢還是很猶豫要不要說。「我好像...好像喜歡上...你哥了...」聲音漸弱。
    「What？！」金鐘真整個人倒退幾步貼在後方櫥櫃上，滿臉驚恐地盯著曹圭賢，就像是看著一個令人恐懼的生物一樣，譬如...蜘蛛？
    「欸，你說會冷靜的。」
    「誰知道你會講出比喜歡我還要勁爆的答案啊！」金鐘真仍是全身緊繃的貼在櫥櫃上。「不對！你...你你...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曹圭賢疑惑。
    「呃...沒什麼...呵呵...呵呵呵...」金鐘真見曹圭賢一臉茫然，便稍微放鬆，拍了拍胸脯給自己順氣。「你你你什麼時候對我哥有意思的？」
    「好像...從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曹圭賢輕輕地微笑，緩緩道出。
    「夠了，別一臉情竇初開的臉。」金鐘真看見曹圭賢那一臉柔和就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你喜歡誰我管不著，但對象是我哥，你別找我幫你追人。」
    「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鐘雲哥...」說到這，曹圭賢的笑容就歛下許多。
    「嗄？喜歡人不說的啊？」這倒是新奇了。
    「因為我更愛藝聲啊...怎麼辦？即使完全沒見過這個人，也完全不知道他的性格。」曹圭賢有些落寞地笑笑。這段時間他困擾的就是這麼一回事，一個人的心能容下兩個人的身影嗎？
    「呃...你好好想想吧...」金鐘真伸過手拍了拍曹圭賢的頭，轉身做了杯冰拿鐵放在槽圭賢面前，然後就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那天之後的幾天，曹圭賢去了市郊的小山丘走走，去近郊的樹木園晃晃，深秋的陽光帶著涼意，好似蕭條的景色其實仍充滿著些許生機，風輕輕的吹拂，帶來新鮮的氣息，帶走煩躁的思緒。他清楚了，他愛藝聲的聲音，他在意金鐘雲的一舉一動，他愛藝聲的音樂中透漏的每絲細膩情緒，他在意金鐘雲舉手投足間的可愛與散發著若有似無的憂愁。他混亂了，一個人要同時愛上兩個人的機率？一個人同時愛上兩個人之後的社會接受度自己的接受度又為何？
    
    風，在輕拂。
    
    休假的最後一天傍晚，曹圭賢在次踏足進到咖啡廳，打算在此解決晚餐。向忙碌的金鐘真打了招呼，根以熟識的店內員工點了餐，自己在吧檯邊找了位置坐下，拿出隨身包裡的幾張紙和筆，開始寫寫畫畫。餐點送上十，也未將東西收起，而是專注地繼續手邊的事，偶爾想起才吃上一兩口。好不容易吃完自己的餐點，讓店員收掉了餐具只留下一杯飲料。似乎完成了紙上作業，放下筆伸懶腰，把紙張攬齊沒有收入包中，去了趟廁所，他知道不會有人動他的東西的。如果你靠近一看，會發現那是一份剛被完成的樂譜。
    等他回來，就發現剛才不再店內的金鐘雲政佇立在自己位置前方，手裡拿著一杯飲料，吸管就口喝著，很認真地盯著曹圭賢留在吧台上的那幾張紙。曹圭賢瞟了眼正在擦一張桌子的金鐘真，對方只對他聳了聳肩又繼續自己的工作，於是自己只好緩緩地緩緩的走到金鐘雲身邊。
    
    「鐘雲哥...」對著好久不見的人，而且是現在自己的心上人，總會有些緊張的。
    「喔，圭賢啊。」聞聲抬起頭，金鐘雲見是曹圭賢便給了個微笑。「這你寫的？」指了指那落紙張。
    「啊，對...」曹圭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沒想到你還會寫歌呢。這曲子不錯。」金鐘雲讓開讓曹圭賢歸位，自己則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
    「哥看得懂樂譜？！」曹圭賢驚訝了，金鐘雲全身上下到底藏了多少祕密啊？不過，真好，自己與金鐘雲有共同話題了。
    「恩。」金鐘雲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未作回答。「我以為你跟鐘真一樣都學經營管理呢。」
    「那是研究所啦，大學主修音樂。」曹圭賢嘿嘿的笑。
    「怎麼會轉跑道？」金鐘雲感到好奇。
    「因為...因為...想離那個人近一點...」曹圭賢不在面對金鐘雲，而是把頭轉向正前方。「那個我很愛的聲音。」
    「藝聲嗎？」金鐘雲問到。
    「恩。是他。」
    「那怎麼不去做歌手？這樣不是更容易嗎？」這孩子到底怎麼想的呢？
    「因為他不在螢光幕前，那我也要跟著低調，不然感覺跟他仍不會是一個圈子的。」而且要做練習生也不知道幾百年後才能出道啊。
    「那現在就是同一個圈子嗎？」
    「還不算吧，但總會有一起工作的機會，原本我幾個月前有個企劃有機會跟藝聲合作的，結果我搞砸了，被換掉了，嘿嘿，果然我還不是火候。」結果到現在還是沒機會跟藝聲見到面，哀。
    「加油吧。」金鐘雲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鼓勵他或許是唯一能做的。
    
    曹圭賢覺得自己既幸運又有些苦澀，有點開心又有點難過，喜歡的人就在最近的距離陪著自己聊天，還為自己加油，卻是為自己加油去接觸自己心中的另一個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糟糕，對藝聲不專一，卻又放不開身旁這位已住進心裡的人...如果他們是同個人，該有多好...
    
    又回到忙碌的工作中，再次錯開了好幾次與金鐘雲見面的機會，沒辦法，人們都有自己的事業，沒有特別約，就不容易搭在一起。那手曹圭賢在店裡創作的曲子，不知何時被一位前輩在幫他找包裡資料時看到，然後就幫他拿去給了幾個不同部門主管看過，然後一致認為完成度很高，決定將這首歌放在最近一個合作的電視劇原聲帶中，而且讓曹圭賢清唱過自己的作品後，所有同仁全數通過就讓曹圭賢唱自己的歌。有時候，機會就是來的如此令人措手不及。當他的聲音初次出現在大眾周邊，那點閱率、排行榜，讓他有些不可置信。好像，離藝聲近一點了...但金鐘雲呢？又好久沒見到他了...
    主管們問曹圭賢有沒有想要做歌手，曹圭賢笑嘻嘻地說如果突然轉做歌手，那部門不是又要招新人了多麻煩，而且自己也不想上電視什麼的。結果後腦勺挨了主管一掌，主管表示不用你這麼貼心，你以後可玩了，公司不會放過你的聲音的。曹圭賢說唉唷我好害怕，於是又遭一鎮暴打。
    
    這一天，一個很普通的上班日，曹圭賢出外勤回來，發現部門裡只剩一位姊姊前輩。
    「姊姊，其他人呢？」曹圭賢問。
    「喔，他們啊，剛剛藝聲的行程突然改今天錄音，都去錄音室忙了。」前輩姊姊邊忙著打字邊分心回答。
    「藝聲嗎？」怎麼自己不知道最近有藝聲的合作案？
    「想見他就趕快去錄音室吧，反正剛剛一震忙亂主管也沒交代接下來你要幹嘛，直接去錄音室問他。」前輩姊姊向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謝謝姊姊！」曹圭賢完全興奮的九十度鞠躬謝過前輩後，用最快的走路速度往電梯間前去。
    
    來到錄音室這一層，出了電梯，曹圭賢給自己好幾個深呼吸，試圖平靜自己的心情與心跳。終於嗎？終於可以見到藝聲了？問了身旁路過的一位同是自己主管在哪一間錄音室，他可沒膽直接的就問藝聲在哪。得到答案後，快步前去，在他人眼裡就像只是集著去找自己主管領任務的小職員，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有前輩姊姊知這傢伙的動機不單純。
    當曹圭賢單手握上錄音是門把時，又給自己了兩下深呼吸，然後輕輕轉動門把將門推開，而藝聲的歌聲就這樣微弱的流洩出來。錄音室的格局最外面是小型會議室，在網內還有一道門才是真正的錄音間。自家主管和幾位前輩就待在小會議室透過錄音間與會議室中間的玻璃看著裡面的錄音情形。在主管面前，曹圭賢也沒勇氣直接就盯著錄音間看，走到主管身邊問了任務後，財順是瞥了眼那面玻璃後的世界。然後曹圭賢說不出話了...
    「鐘雲哥？」曹圭賢呢喃到。
    「嗄？」主管正在交代任務結果曹圭賢就這樣呆住了還叫了個自己沒聽過的名字。
    「呃...主管，他他他他是藝聲？」曹圭賢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啊。」主管莫名地看向曹圭賢，然後才一臉恍然。「唉唷～你是藝聲的忠實粉絲嘛！終於見到本人了別太激動啊。」
    
    然後那位很認真地避著眼睛在錄音的人，這時緩緩睜開雙眼瞥了一眼錄音室外的錄音師，然後再抬頭看向錄音間玻璃外的會議室，那裡站著一個人，一個一臉震驚的熟悉面孔，那不是曹圭賢嗎？自己的忠實小粉絲。於是所有錄音室的人員發現藝聲難得的，笑著錄製完整首歌。
    
    「鐘...」曹圭賢看著走出錄音間朝自己走來的人，正要開口就見到對方雙眼笑成漂亮的月牙狀，一隻手指比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噓，我現在是藝聲。」金鐘雲經過曹圭賢用那好聽的磁性嗓音悄聲耳語道，然後走到一張椅子前拉開坐下準備開會。
    
    

...TBC

小粉絲見到大偶像啦~~~

大家記得留點心得再走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