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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配合背景音樂食用)

  

  「真不知該說赫宰是單純還是單蠢……」這是李赫宰離開幾天後的某個曹圭賢有駐唱夜晚,一位自稱是李赫宰的好朋友的人來到酒吧,攔著曹圭賢說出當時的真相,學長在一旁默默聽完之後嘆出的一句話。

  「說完了嗎?」曹圭賢問。「我的下班時間已經過很久了。」

  「曹圭賢!」那人抓住曹圭賢的衣領,咬牙切齒。「你真的愛過他嗎?」

  「這重要嗎?」曹圭賢反問,拉掉對方的手。「你怎麼不陪他就好,你愛他不是嗎?」

  「你!」那人顯得有些不安。

  「不要以為那些年,我對你們這群螞蟻蒼蠅一點介意都沒有。」曹圭賢帶著平靜的語調說著。「我只是信任他罷了。」

  「那現在呢?怎麼不信了?」那人再次激動起來。

  「不是不信了,而是,我的不再是我的了。」輕笑著。「越界之前可以假裝不在意。但現在被侵佔的……很徹底……呵。」

  「你怎麼可以這麼小心眼。」

  「我如果真的小心眼,你們根本沒有機會認識他,連看的機會都。沒。有。」曹圭賢凌厲的眼神使那人不禁顫抖,懾人的氣勢只令人感到這個人,惹不起。

  「那,至少去見見他吧…赫宰這幾天真的過得很不

  好。」

  「赫宰怎麼了?」圭賢不答話看著別處,反倒是學長擔心得問了。

  「……像個斷了線的人偶,每天失魂般的呆坐著,不吃不喝……我剛剛才送他去醫院吊完點滴回家……因為脫水。」直直盯視著曹圭賢,只希望這面無表情的人能有點轉意。「去看看他吧!他一直都愛著你啊!你不也信著他愛你嗎?」

  曹圭賢轉回視線迎上那人的凝視,輕輕開口。「那我清楚明白得跟你說。我相信他百分之百愛我沒錯,同時我對他沒有愛了也是事實。兩件事請不要混為一談。」

  「你!……」正要再說些什麼,那人卻被學長給攔住了。

  「今天也晚了,圭賢你先回去吧…」學長對著曹圭賢說完轉向那人。「我跟你去看看赫宰吧…」

  

  曹圭賢隨即離開吧檯,推開大門離去。

  

  

  李赫宰被送回家後,就一直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有焦距的目光,只能讓人聯想到毫無生氣的娃娃。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李赫宰眼神瞥向大門。大概又是那個朋友吧…這幾天一直逼自己進食,雖然自己一點也吃不下。門開了,透過走廊照射進來的光,是朋友沒錯,但是自己虛弱到眼花嗎?怎

  麼還有一個人影?屋裡太暗,視線不佳,李赫宰努力看清楚。

  「賢……?」虛弱的氣音,沒引起來人的注意。「是小賢嗎?」

  「赫宰?」不,這不是……「赫宰,你還好嗎?」

  學長更大聲詢問,李赫宰沉默不語,將頭偏向另一邊。

  「赫宰,我剛去找了曹圭賢。」那人語氣平靜得說,李赫宰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說……他一直都相信你愛他……」

  「但他不愛我了對嗎?……」李赫宰自己接口,說完鼻子一痠,忍不住落淚。有時太了解一個人,尤其幾乎能猜中對方在想什麼,並不是一件好事。自己猜錯對方的想法少之又少,但就那麼少少幾次中的那一次,錯得離譜,怎麼可能得到原諒呢?

  

  學長與那人不知該說什麼,看到這樣的李赫宰,誰都不忍除了……他吧…

  「赫宰呀…吃點東西吧…繼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學長拿出從店裡帶來的食物。

  「吃了,圭賢就會回來嗎…?」明明知道是多麼沒結果的問句,李赫宰現在只想任性,想無理取鬧,好逃避自己看得清清楚楚的現實。

  「赫宰,別這樣…」那人看得自己都想哭了。

  

  我就不能,賭一次奇蹟嗎?……by李赫宰。

  ※※※※

  

  曹圭賢出了酒吧,彎入平時回家會經過的巷子,深夜時分,冷風颯颯而過,卻未讓曹圭賢拉緊風衣,像似這本來就是他所帶來的冷意,無動於衷走在這淒冷的巷弄。突然一個人影擋在不遠處的巷口,路燈照在來人的臉上,清楚顯露對方害怕卻堅決的表情。

  「曹圭賢……」來人開口,曹圭賢佇足。「回去赫宰身邊吧…你怎麼忍心離開他!」

  「這不是你造成的結果嗎?」語氣很輕,卻讓空氣中的分子瞬間凍結。

  「你…你…我……是我的錯我承認,是我逼迫他的我承認,但你知道不是他的錯不是嗎?」鼓起勇氣,不能像當年那樣因為這不減的強勢氣場而倉皇逃走,這是贖罪,為了李赫宰。

  「那又如何呢?」曹圭賢冷笑。「你不也知道不該招惹他嗎?當年你沒碰他,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發生。」

  「曹圭賢!」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你回到赫宰身邊吧!」不爭氣流淚,為自己當時的愚蠢懊悔。

  曹圭賢再次移動腳步,無視跪在地上的人,走過,不帶一絲風,無聲、與絕望存留在空氣中。

  

  

  鈴、鈴、鈴……

  在曹圭賢將踏入家門之時,呆板的手機鈴聲劃過清冷的夜,拿出手機瞄了眼來電顯示,便接了起來。

  「哥?」毫無情緒起伏的問候。

  「圭賢你快來赫宰的住處這裡!赫宰鬧自殺啊!」那頭是學長慌亂的聲音。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赫宰鬧自殺還不是因為你!」

  「我是問為什麼要我過去?」掏出鑰匙打開自家大門。

  「曹圭賢!今天赫宰要是死了,你有一半的責任!間接殺人!」

  「哥,你的法律常識似乎不好,他今天要不要自殺,不是我逼他的,我一點責任也沒有。倒是讓他在你們面前真的死去,你們才會官司纏身。」走入室內關上門,脫下鞋子,走到沙發前坐下。

  「曹圭賢!無論如何你現在立刻馬上到赫宰這裡來!我以學長還有老闆還有你強保證人的身份命令你!」

  「……地址給我。」前兩項曹圭賢可以嗤之以鼻,但第三個,怎樣也躲不掉。曾經做過駭客的身份,要開始在一般軟體公司上班,沒有一兩個保證人,無法應徵。

  

  到了學長給的地址門口,曹圭賢佇足很久才將手放上門把,輕輕轉動果然沒鎖。門吱嘎的開了,映入眼簾的是被學長和那位朋友壓制住,已經有些虛脫

  ,眼神迷濛的李赫宰。四周散亂的物品,還有掉落在一旁的水果刀,不難想像方才的激烈。冷著臉,關上門,走到離他們兩公尺的地方停下。

  「賢?……圭賢?」李赫宰看見進門的身影,不敢置信,再次奮力掙脫壓制自己的兩雙手。緩慢的起身,雙眼眨也不敢眨一下,蹣跚走到曹圭賢面前,顫抖的抬起雙手,輕輕的帶著猶豫與害怕的碰觸那張朝思暮想的臉。「……真的是圭賢……」雙手激動的環住曹圭賢的脖子,頭埋在他肩窩放生大哭。「賢…嗚嗚…圭賢啊…嗚嗚…對不起……嗚……對不起……你原諒我、原諒我了對不對?……嗚嗚…你要回來我身邊了對不對?……嗚嗚……」奇蹟出現了對吧?

  

  待李赫宰哭累了,睡著了。曹圭賢把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抱進學長指示的房間裡。將李赫宰不輕不重的放上床,正要起身離開,才發現李赫宰死命抓住自己的大衣領子。就如同過去一樣,睡覺時總要揪著自己才能入睡。但,那都是過去了。

  「赫宰,放開。」輕聲在李赫宰耳邊說,李赫宰如中了催眠搬鬆開雙手。曹圭賢才挺直腰桿,整理了自己的衣領,轉身關燈離開房間。

  

  房門外,兩個男人焦慮地看著關上房門的曹圭賢。

  「你,會回到他身邊的,對吧?」那人問。

  「可能嗎?」曹圭賢挑眉。

  「曹圭賢!」學長正要說話,卻被打斷。

  「哥,如果你還希望我叫你一聲哥的話,別再管我和他的事,也別想再威脅我或是命令我。」曹圭賢輕聲卻凌厲的言詞再次凍結這個夜的空氣。「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那赫宰怎麼辦?」學長的語氣軟化。

  「不關我的事。他要如何是他自己的選擇,我沒逼他。」

  學長不可置信的看著曹圭賢,這真的是當年那個天天期待與自己愛人在一塊兒,總是掛著傻氣笑容的曹圭賢嗎?

  

  「我會離開這個城市,後天就走。」這是曹圭賢離開前留下的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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