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到三

 

((BGM:汪蘇瀧 - 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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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來臨,梅雨季剛過,正是一個讓學生們好好放假卻又擔心暑期輔導來的太快的一段短暫的放鬆時光。然而...
  
  「媽媽!!!!!!!!!!!!!!!!」一個女孩兒的尖叫聲從一棟美麗的洋房傳出,鄰居習以為常了,但經過的路人無不被嚇一跳。「海哥哥又拿走我的東西了啦!」
  「李東海!!!!跟你警告多少次了,不要鬧妳妹!」一個更嘶吼可以媲美潑婦罵街的嗓音爆出。「不管你拿走了甚麼,現在立刻馬上把東西還給純揆!......真是,連做個晚餐也不得安寧...」後面這句是碎碎念。
  
  然而李東海和李純揆仍在對峙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國小生和一個國中生屁孩們...一路打鬧到大還是這般令母親頭疼。
  「我都做好飯了李東海你還不還給純揆?」母親拿著鍋鏟走到樓梯邊看著兩個小鬼凝重的對峙,心中只有無限迴盪怎麼生了小惡魔「我數到三,一、二、三...還不給我還他!」
  「不要!」李東海死抱著手上的東西說不還就是不還,並不是真的那麼想要那樣東西,只是想賭一口氣。
  
  正當李母拿著鍋鏟要上樓教訓兒子時,玄關的門打開了,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
  「媽,你這是在幹嘛?」那人看著在樓梯上走到一半的母親疑惑著。
  「赫哥哥!!」在李母正要回應之前,李純揆已經喊出求救訊號。「海哥哥又把我的東西拿走了啦...嗚嗚...」看見哥哥回來的李東海小小瑟縮了一下。
  「赫宰啊,你回來的正好,準備開飯了,快讓東海把東西還給純揆,媽媽先去忙了。」走下樓梯拍拍已經比自己高的兒子的肩膀,李母鑽回廚房。
  
  「東海。」目送李母離開,再次轉回視線,對上李東海略顯無辜與帶點緊張害怕的眼神。「把東西還給純揆。」
  「唔...」李東海緊咬著下唇。
  「我數到三。」李赫宰微微皺眉。「一...二...」
  「還你啦!」李東海迅速將東西塞進李純揆懷裡然後把自己關進房間。
  「耶!赫哥哥最好了!」李純揆拿回東西後迅速奔下樓梯撲進李赫宰的懷裡。
  「好,純揆乖,去洗手幫媽媽端菜,我去看你東海哥。」李赫宰拍了拍李純揆的後腦勺,李純揆蹦蹦跳跳地跑進廚房。
  
  上到二樓,李赫宰沒有馬上去找李東海,而是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休閒服才走到李東海的房門前。
  「東海?」敲了敲李東海的門,想當然耳,無人應門。「東海,我進去了...」轉開門把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團鼓鼓的棉被捲在床上。李赫宰走到床邊扯了一下棉被,只見棉被團晃了兩下捲得更緊了。「下樓吃飯了死小孩。」
  「無要(不要)...」
  「......起來。你這樣晚上會睡不著。」李赫宰仍扯著棉被。「我數到三...一...二...」
  「我起來就是了嗎!」李東海從棉被裡坐起身,扯掉蓋住頭的棉被,哀怨的看著李赫宰。「哥你每次都這樣。」
  「哪樣?」李赫宰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東海,挑眉想看這小子還想說啥。
  「沒有。」
  「快點洗手下樓吃飯的了。」揉了柔李東海的頭髮,轉身離開房間。李東海無語的看著李赫宰的背影若有所思。
  
  飯桌前,李東海難得安安靜靜地吃,平時可是逮到機會就和李純揆鬥嘴的。這種詭異的氣氛連李純揆都受不了,眼神一直偷瞄自家兩位哥哥還有母親李,李母只覺得難得可以安靜吃飯所以不表示甚麼。李赫宰感受到自家妹妹投射過來的目光迎了上去,看著李純揆的眼神再看相低著頭自己扒飯的李東海,示意李純揆專心吃飯,而自己則事不關己地繼續享用晚餐。飯後,李東海和李純揆的窩回自己的房間,而李赫宰則是留在客廳邊吃水果邊陪母親聊天。
  「赫宰啊...」
  「嗯?」
  「之後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媽,你該擔心的是樓上那兩個小鬼不是我。」李赫宰微笑,抬頭看了眼樓梯口。
  「是這樣沒錯,你不再我之後怎麼可能管得動你弟弟妹妹,你爸又常不再加,我的頭都要疼死了。」李母誇張的扶額。「尤其是東海,他最黏你了,別看他一副進入叛逆期的樣子,他可是只聽你的話...」
  「......我知道了,我會叫他乖點的。」李赫宰將最後一口水果塞入口中,起身走上樓梯「媽,你也早點休息。」
  「恩。」
  
  李赫宰到了李東海的房門外站了許久,似乎是在思考些甚麼,最後他敲了門,房內傳來李東海說請進的聲音,李赫宰轉開門把,映入眼簾的是李東海盤腿坐在靠在牆邊的床上,已經洗好澡換
  
  了身睡衣的他抱著一個很大的靠枕,那是李赫宰前年送的生日禮物,因為李東海說抱著大的東西睡覺比較有安全感。李赫宰將門虛掩,走到李東海的床邊坐下,兩人無語了許久。
  「哥...」李東海最後打破沉默,卻欲言又止。
  「嗯?」
  「你大學真的要出國嗎?」想掩飾住哽咽,卻甚麼都忍不住那哭腔。
  「說甚麼呢,都申請上了。」李赫宰輕笑,轉過身子,看著爬到自己身旁坐著的李東海。「我不在家,要好好照顧純揆知道嗎?別老是讓媽擔心。」
  「喔...」
  「甚麼喔!要說是。」輕輕垂了一下李東海的腦袋。
  「......」李東海噘著嘴皺著一張臉。「哥留下不就好了...幹嘛一定要到國外念書?」
  「哥有夢想,所以必須出國啊。」
  「哥的夢想裡沒有我...」這句話非常非常非常的小聲,整顆頭都埋進抱枕中了,卻一字不漏地傳進李赫宰的耳中。
  「東海。」
  「恩...」沒有要抬頭的意思。
  「東海,抬頭。」
  「恩恩...」繼續悶著。
  「我數到三,給我抬頭。」李赫宰看著身旁又要將自己窩成一團的死小孩。「一...二...」
  「不要數了啦!唔!」猛然抬頭,下八卻被李赫宰單手鉤住,唇上的觸感就像在作夢般的輕柔卻散發著不容拒絕的霸道。李東海說有多驚訝就有多驚訝,荒的不知道該如何俺應,卻也沉醉其
  
  中,漸漸閉上雙眼。離哥哥好近好近,不只是身體的距離,還有心。李赫宰另一隻空著的手環住李東海的腰,讓彼此之間零距離。
  「誰說我的夢想沒有你?」李赫宰放開李東海的唇瓣,額頭抵著額頭,看著他以覆上一層朦朧的大眼。「乖乖的,快點長大,然後來荷蘭找我。」
  「好。」李東海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他只聽哥哥的,只聽李赫宰的,然後追上腳步。
  
  門外。
  「媽媽!!!!!!!!!!!!!!!!」李純揆的尖叫,搭上奔下樓梯的腳步聲。「哥哥他們談戀愛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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