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彩虹誓約

賢赫//Illusory (四)

BGM：蔡健雅&孫燕姿 - 原點

--以下放文--

    
    「怎麼了嗎？」看著曹圭賢驚訝的眼神不說話，李赫宰不明就裡。
    「我我我我開你的車不好吧？」曹圭賢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現在發燒頭又暈，不適合開車，只好請你代勞啊。」李赫宰開始覺得有些頭昏腦脹，不自覺的揉著太陽穴。
    「呃...好吧。」想想也有道哩，而且放李赫宰自己回家如果出事了自己肯定自責死。
    
    收拾好東西拿了一把較大的傘，走出系辦公室將門鎖好，跟著李赫宰走出系館。因為李赫宰正在發燒的關係，曹圭賢很自覺地讓傘的大半面積都覆在李赫宰上空，自己有一半身子都打溼了也沒關係。到了李赫宰的車邊讓李赫宰先進了副駕駛座後自己再繞到駕駛座，李赫宰將車鑰匙遞給曹圭賢並讓曹圭賢將濕淋淋的大傘和包放在後座，順手打開車上的暖氣並抽出自己包裡平常會準備用來擦汗的毛巾遞給曹圭賢。曹圭賢接過毛巾後原本打算草率的擦一擦結果被李赫宰一句“你也想跟著流行感冒一下嗎？”賭的乖乖把自己盡量擦乾。等坐好發動了車子，曹圭賢才突然有了緊張感，幾百年沒開車了啊！
    
    「呃...赫宰哥。」曹圭賢猶豫的喚了聲，李赫宰原本已閉上的雙眼微微睜開瞥了眼曹圭賢。「我們去哪家醫院離你家比較近啊？」
    「......」李赫宰沒有回應，直接打開車上的GPS輸入了一個醫院的名字並開啟導航。「照著走吧。」
    「喔好。」赫宰哥真聰明，曹圭賢想。有導航多方便！
    
    等到了醫院陪李赫宰掛號看完病拿了藥，再開車送李赫宰回到他家樓下後，一個很大的問題來了：曹圭賢怎麼回宿舍？
    至於這問題曹圭賢沒問出口，只是在自己腦中盤算各種等下自己是要搭公車換車回學校呢？還是土豪一回搭計程車直達宿舍呢？然後幫著李赫宰打傘走下車將車落鎖，陪李赫宰走向他租的公寓上樓到了李赫宰家門前。然後在李赫宰拿出家門鑰匙準備開門、曹圭賢正準備告辭時，李赫宰突然一個回頭看著曹圭賢。
    「你怎麼回家？」李赫宰問。李赫宰自己有些懊惱，怎麼自己發個燒腦袋變如此遲鈍現在才想到這問題。
    「呃...等等去搭公車吧...」曹圭賢把自己剛剛心中想到的方案一說出來。
    「我加這離公車站很遠，走路要十幾分鐘，到學校還得轉兩次車。」李赫宰皺了皺眉頭。「不然我也不會開車上學。」
    「恩，那看來我只好去叫計程車了，哈哈。」只好施行方案二囉。「難得有機會可以享受一下當土豪的感覺。」
    「恩...」李赫宰似乎在思考什麼，邊打開自家大門。「不然你今晚睡我這吧。」
    「嗄？！」曹圭賢刻意壓低了尖叫聲但還是在樓道間留下了些許回音。「不、不用啦，我這樣會打擾到哥你休息。」
    「喔，沒關係，反正吃個藥就會好了。」李赫宰無所謂的聳肩。「現在雨還下這麼大，你這樣回去也要感冒了。進來吧。」
    「呃...」我沒申請外宿啊哥！
    「怎麼還不進來？」李赫宰自己脫好鞋子後回頭看著還站在門外的曹圭賢。
    「喔...打擾了。」好吧，其實自己也真的不想冒這雨回去。
    
    李赫宰住的公寓看似不大，但就李赫宰一個人住還是太大了些，李赫宰說他父母並沒有在國內置產，這間是自己回國後買的...買的！曹圭賢覺得自己真遇到土豪了。客廳不大，有著一座雙人沙發，一套電視與音響組，小小的廚房是開放式的一目瞭然，然後幾扇關閉的門和一扇李赫宰剛打開進入的門，看來是他的房間。曹圭賢就這樣站在客廳環顧著，突然想到得打個電話請示有幫忙跟宿舍長說。
    「喂？昌珉？」
    “喔，阿賢？在哪？怎麼還沒回來？”含糊的聲音，不難聽出沈昌珉正在吃著零食之類的。
    「我今天外宿你幫我跟宿舍長說一下。」
    “嗄？怎麼這麼突然？”
    「赫宰哥生病了，我剛送他去醫院然後回家，外面雨下太大，哥留我住一晚。」據實以報。然後...
    “蛤？！！！！！！！！！！！！”沈昌珉聽到曹圭賢的回到瞬間用生命吶喊起來。好在曹圭賢有先見之明將手機拉離耳朵半公尺遠。
    
    而李赫宰恰好從房間裡抱著一疊衣物走出來，眼神疑惑的看著曹圭賢。
    「沈昌珉，我知道你是主修聲樂的。」曹圭賢汗顏的將手機放回耳邊。
    「沒有約會！......沈昌珉你個神經病！......你的腦袋可以在骯髒點......不跟你說了，記得去幫我跟宿舍長說一聲，掛了！」懶得在廢話的曹圭賢迅速掛斷電話，然後哀怨地看著在一旁憋笑到不行的李赫宰。「哥你粉絲真恐怖......」
    「噗嗤。」李赫宰還是沒忍住的笑了出來。「習慣就好了唄。喏，這給你。」李赫宰將手中的衣物塞到曹圭賢手裡，然後拉著他走到一扇門前打開。
    「欸？」
    「這是客房，你手上的衣服給妳當睡衣，之前我一位夥伴來借住過留下的，他身材跟你差不多你應該穿得下。」李赫宰解釋。「房間裡有浴室。」
    「好，謝謝哥。」曹圭賢隨手將自己的包和手上的衣物先放到客房內的床上後走出來。
    「你晚餐想吃什麼？我來叫外賣。」李赫宰興致勃勃地看著廚房冰箱上的外賣單。
    「哥，你生病吃這些不好吧？」曹圭賢看著那張滿是炸物的外賣單。「醫生剛才不是說要吃清淡點嗎？」
    「可是我想吃...」李赫宰仰頭看著曹圭賢，像是在...撒嬌？曹圭賢被自己這種想法給嚇了一跳，鄙視了自己幾秒。
    「忍忍吧，哥家裡有米嗎？我給你煮稀飯吧。」曹圭賢撇開視線環顧了一下廚房。
    「稀飯沒有味道不要啦...」李赫宰真的在撒嬌！只差沒有淚眼汪汪。哥你是腦子燒壞了嗎？嗎？嗎？嗎？曹圭賢凌亂了。
    「那就煮粥吧，比較有味道，不過也要看哥你家有什麼調料了。」曹圭賢不妥協。
    「只有鹽巴和醬油...我平常又不做飯。」雖然口中這樣說，李赫宰還是乖乖把米袋拿出來。「我冰箱裡也只有蛋，剩下都是飲料。」並打開自家冰箱來證明自己說的。
    「那就吃蛋粥吧。哥你廚房借我啦。」曹圭賢拿過李赫宰手中的米然後從冰箱取出幾顆蛋。「哥你先去坐著休息吧，一直站著不累嗎？」
    「喔...我真的不能叫外賣嗎？」李赫宰離開廚房前仍不死心地回頭問。
    「不行。」曹圭賢推著李赫宰去客廳。
    「哼！圭圭最討厭了！」李赫宰負氣的雙手抱胸坐在沙發上。
    「......」曹圭賢被李赫宰這句給嚇得踉蹌。哥真的腦子燒得不輕啊...
    
    曹圭賢趕緊回到廚房迅速的洗米，拿起一旁的鍋子裝水燒開，一邊熬粥一邊拿著手機刷著自己宿舍群已爆炸的消息。“沈八卦婦明天我們談談。”曹圭賢一邊忍著想把沈昌珉大卸八塊的衝動一邊留下這樣的訊息然後將手機放下專心熬粥。曹圭賢感嘆，真是好險自己雖然廚藝不精，但因為以前自家父親生病時有跟著母親學怎麼煮技術含量不高的粥，不然現在肯定是只能順著李赫宰的意叫外賣了。
    李赫宰邊看著電視邊叨念著為何不讓叫外賣。煮好粥後，曹圭賢將鍋子端到客廳的茶几上，心想好鮮有決定留下來，不然李赫宰肯定是叫了一桌外賣來吃。
    「別念了，吃完飯得吃藥。」曹圭賢有些好笑的看著嘴巴沒停過的李赫宰。
    「哼！」李赫宰氣呼呼地站起身去拿了碗筷。
    
    盯著李赫宰把粥喝了把藥吃了，在趕著他去休息別在看電視。然後曹圭賢才回到客房拿出包里的講義，打算再複習點上課的內容再洗澡睡覺。腦袋不時回放著李赫宰剛才邊吃粥氣鼓鼓的臉蛋，沈昌珉說的對，李赫宰是挺可愛的。

*

    
    翌日早晨，曹圭賢悠悠地醒來，抓了一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十幾分。慶幸自己這天的課都在下午，不然自己準要曠課了。不知道李赫宰的課表如何呢？不過就算有課也要好好休息吧？之後再請病假就好了......想到這裡，曹圭賢一個機靈坐起身，該盯著李赫宰吃藥！於是迅速地去洗漱完將衣服換了後走出房門，整個屋子是寂靜的，李赫宰的房門也是緊閉的。踱步到廚房準備了與前一晚的晚餐一樣的蛋粥後，走到李赫宰的房門前敲門。
    
    「哥？赫宰哥？你醒了嗎？」曹圭賢出聲問到。但回應的是一陣靜默，而曹圭賢並不死心的再次敲門。「哥？該醒來了，你得吃藥...」
    然後房門的另一邊終於有點動靜，聽起來是人在床鋪上翻動的聲音，接著應該是下床後踩著拖鞋的聲音，最後是門把轉動的聲音。那扇薄薄的門就這樣緩緩敞開，映入曹圭賢眼簾的是一顆翹了幾搓呆毛、睡眼惺忪單手揉眼睛、寬大的棉質睡衣露出半邊肩膀的李赫宰。這個李赫宰讓曹圭賢不禁愣了神，太可愛了！
    「唔...圭圭？早安...」李赫宰看清來人後，囈語了幾句然後轉身回到床上鑽進溫暖的被窩。
    「......」先前是視覺然後是聽覺的饗宴，曹圭賢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李赫宰剛剛那聲“圭圭”把他酥了遍全身。李赫宰居然睡了一覺還這麼不正常，感冒肯定還沒好！思及此，曹圭賢迅速賞自己一巴掌後進入李赫宰房內走到床邊拉了拉獎李赫宰包裹的緊實的棉被。「哥，起床，你得吃藥。」
    「鼻要～」李赫宰悶在棉被裡翻了個身，那鼻音再次讓曹圭賢不自在了。
    「赫宰哥...」曹圭賢一個用力將李赫宰的棉被稍微扯開，讓李赫宰的臉露出來。然伸手探上李赫宰的額。「果然還在發燒...哥，快點起來，吃點東西吃了藥再繼續睡。你今天就請假吧，我等等自己去學校。」
    「嗯？」李赫宰雙眼瞇出一條縫。「唔...」李赫宰還想說出拒絕的話就被曹圭賢從被窩裡拔起來了。
    「快點，哥。吃完飯吃了藥就讓你睡。」曹圭賢無奈。
    「圭圭你壞！」李赫宰嘟著嘴緩緩將自己挪到床沿。
    「......哥，好險你不是沈昌珉不然我肯定送你一拳......」曹圭賢不由得說出自己的心聲。
    「嗄？為什麼...」李赫宰發懵的問。
    「......」總不能跟你說賣萌可恥吧...「不為什麼。哥你快出來。」曹圭賢趕緊逃離李赫宰的房間到廚房給李赫宰添粥去了。
    
    李赫宰慢悠悠地踱步到餐桌前坐下，盯著曹圭賢端到自己面前放下的那碗粥好一會兒，眼神哀怨地往上瞟，對上曹圭賢不容拒絕的眼神，嘆了口氣擲起一旁的湯匙乖乖地喝起粥。想吃肉啊嗚嗚嗚...
    「哥你等等喝完粥記得吃藥，還是不舒服就去休息吧，記得請假。我先去學校了。」曹圭賢邊交待邊背起自己方才收拾好的包。
    「喔...」李赫宰應付般的應了聲。
    「還有記得鎖門！」曹圭賢在離開前又探頭進屋裡喊了句。
    
    李赫宰喝完粥吃了曹圭賢準備在桌上的藥，拿著空碗和空水杯走進廚房。曹圭賢居然已經把使用過的鍋子和其他餐具洗好晾著了！自己將碗沖洗好後一起晾著，在走道玄關將門鎖上，然後才迫不及待的－－雖然速度上仍是緩緩前行－－朝臥室走去。將自己拋進分離了沒幾十分鐘的被窩後伸手抓起放在床頭櫃上還沒拔掉充電線的手機，開啟學校網站請假。處理完後才發現曹圭賢全了訊息給自己，點開一看，幾句話和幾張圖映入眼簾。
    
    “哥你中午醒來時記得吃飯吃藥”
    “哥你如果不想自己煮飯也不出門覓食的話就叫這幾間外賣吧”
    “我剛看過了都在你家附近　他們賣的比較不油膩”
    
    然後是幾張手機的截圖，分別是曹圭賢找的幾間有送外賣的店家聯絡資訊和菜單。
    「哼！」李赫宰看了後賭氣的半點訊息都不給回應，將手機塞到枕頭底下補眠去了。人家想要吃炸雞！
    
    另一頭的曹圭賢見沒有回應，心想李赫宰大概已經又睡過去了，並沒怎麼在意。反正自己都做到這程度了，如果李赫宰不領情自己也不能怎樣，再管下去就成了他爹而不是他朋友了。昨夜的大雨讓現在馬路上仍是濕的，曹圭賢也懶得去找李赫宰所說的有點距離的公車站，更懶得換成幾次公車，所以在路上看見有計程車經過就順手攔車前往學校了。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贏來的是沈昌珉那充滿曖昧的眼神。曹圭賢覽的理會沈昌珉現階段腦袋裡裝的是什麼骯髒思想，逕自換了身衣服以後，從書包內拿出昨天借穿的睡衣準備拿去洗乾淨後再還給李赫宰。
    「你那衣服哪來的？」沈昌珉好奇的問。
    「赫宰哥借我的，當睡衣穿。」曹圭賢據實以報。
    「你穿得下？！我大神那小身版！」沈昌珉驚訝。
    「赫宰哥說是他朋友之前借住時留下的，身材跟我差不多。」曹圭賢聳肩。
    「你有情敵？！」沈昌珉驚嚇。
    「敵個鬼！」曹圭賢狠狠地踹了沈昌珉所乘坐的那張椅子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朝洗衣房去了。
    
    沈昌珉從地上爬起來，口中嘀咕著“你這是在幫赫宰哥沒通姦辯護還是幫自己對我大神沒那個心思辯護？”
    

*

    這天，李赫宰病癒後回到了校園，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突然蹲下鑽進草叢中，李赫宰不明所以的走近草叢邊，看著那人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蹲著且背對著自己向另一邊。
    「昌珉，你在這裡做什麼？」李赫宰低頭發問。
    「唉唷威！大神是你啊？別嚇我啊！」沈昌珉精神未定。「大神你別站著會被發現的。」沈昌珉把聲音壓低。
    「被什麼發現？貓嗎？」李赫宰跟著壓低音量蹲下。
    「你看那邊。」沈昌珉指了指剛才他看著的方向。
    
    順著沈昌珉的手看過去，是曹圭賢？走過來站到已在這佇立已久的女生面前。
    「他們要幹嘛？偷看她們做什麼？」李赫宰一臉茫然地問沈昌珉。
    「大神，這就是傳說中的告白場面啊！難得有機會直擊耶！」沈昌珉職勾勾的丁著即將上演的好戲，嘴裡興奮的回答。
    「告...告白？！」李赫宰有些吃驚，他壓根兒沒遇過這檔事。
    「噓！」沈昌珉是一李赫宰別在出聲。
    
    「學長...」那女孩見曹圭賢走來，怯怯地開口。
    「找我什麼事？」曹圭賢問道。
    「學長...我...我喜歡你很久了，可以跟我交往看看嗎？」女孩再說這句話時從頭到尾都低著頭看不見表情，但從發抖的聲音不難判別出他很緊張。
    「...很抱歉。」只停頓了一秒，曹圭賢平淡的拒絕。
    「學...學長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女孩沮喪地問。
    「沒有。」
    「那為什麼...」女孩抬頭問卻被打斷。
    「我對自己送上門的沒興趣。」曹圭賢冷冷的回應。
    「對...對不起。」女孩被曹圭賢的語氣冷得渾身一顫，不自覺地道了歉後轉身跑走。
    
    草叢中。
    「欸！大神！欸！」沈昌珉壓著嗓子喊著不知為何起身跑走的李赫宰。「奇怪，大神幹嘛跑啊？又不是他被拒絕...」沈昌珉艘了艘後
    腦杓自言自語。
    「欸，可以不用躲了吧，沈昌珉。」曹圭賢的聲音傳了過來。
    「欸嘿嘿嘿，你怎麼知道我在？」沈昌珉緩慢站起身一臉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哪一次我被告白你不在場？」曹圭賢白了他一眼後轉身走人。
    「欸欸欸，等等我啊。」沈昌珉趕緊追上走在曹圭賢身側。「話說你拒絕人的功力、理由與演技更上一層樓了，我都被你冷到了。」說完還不忘在自己手臂上搓了搓。
    「每次都用同一招怎麼甩掉那些纏上來的啊？」曹圭賢再次白了沈昌珉一眼。「對了，赫宰哥說他病好了今天會來學校。」
    「喔！他剛剛跟我一起在草叢中觀摩啊。」沈昌珉一臉我早知道了的表情。
    「赫宰哥？」曹圭賢有些意外。「那人呢？」
    「剛剛觀摩到一半他突然就跑走了，大概是有事吧。」沈昌珉聳肩。
    「你以後別再帶你家大神做一些奇怪的事了。」曹圭賢提醒到。
    「你只不過是不想要我帶壞你老婆。」沈昌珉頗為嫌棄。
    「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再說這種話？」曹圭賢的冰冷氣場再次出現。
    「好好好，老大你別這樣，小的閉嘴就是了。小的先滾了不傷您眼球掰。」沈昌珉邊求饒邊腳底抹油開溜。
    
    另一邊，跑走的李赫宰漸漸放慢腳步喘著氣。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拔腿就跑，是因為第一次偷看別人的告白場景太緊張？還是因為曹圭賢散發出的冷酷氣息？他突然覺得好像不認識曹圭賢，那個冰冷氣場太令人窒息。李赫宰覺得自己心亂如麻無法思考，於是轉向前往自己系館，他需要找個方式好好冷靜。
    
    
    「學長！停下來！學長！」舞蹈教室內原本在一角落的女生衝到音響邊把聲音關掉。「學長你這是在做什麼？你要跳舞卻步暖身，動作幅度還這麼大，還有你剛剛確定是在跳舞嗎？根本是在糟蹋自己身體吧？」女生看著順著音樂停止而停下動作的李赫宰責備的說。
    「......」李赫宰喘著氣，然後順著自己無力的腿彎曲癱躺在地上。
    「學長你怎麼了？心情很不好嗎？」女生走道裡赫宰旁邊席地而坐。
    「純揆啊...」李赫宰盯著天花板輕嘆。
    「嗯？」女生應到。
    「你看過告白的場景嗎？或是被告白過？」李赫宰輕輕地問。
    「學長，我有女朋友了。就在我們班，你認識。」
    「......我是不是應該要驚訝一下？」李赫宰頓時覺得自己問了蠢問題。
    「學長被告白了？」李純揆試探著問。
    「沒有。只是剛剛無意間看見自己朋友被告白的場面，覺得有點震驚罷了。」
    「第一次？！」李純揆可不信了。「學長，你是大神耶，你就算沒看過別人被告白也被告白過吧？」
    「沒有，一次都沒有。」李赫宰彎過一隻手臂橫在自己的雙眼上。
    「沒談過戀愛？」
    「沒有。」
    「那學長你編的那些富有情感的舞蹈是哪裡來的？沒有經驗不可能講那些舞蹈跳得如此引人入勝，更不可能讓你出名啊...」李純揆非常的疑惑且訝異。
    「那些是...」思念著第一個願意與他做朋友的男孩跳出來的...李赫宰猛然坐起身。
    「欸，學長你嚇死誰？」李純揆拍拍小胸脯。「怎麼了？」看著李赫宰寄去沉思的臉龐，太不對勁了。
    「純揆啊...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李赫宰低著頭問。
    「恩...時時刻刻會想著他、他的存在就是自己繼續努力的動力、在最累的時候想著身邊還有一個他就會覺得再辛苦也沒關係...」李純揆邊思考邊緩緩回應。「曾經我女朋友突然一聲不響地消失在我生命中，那時我覺得世界都要崩壞了，努力帶著對他的思念繼續朝夢想前進，當他再次出現在我身邊時，我覺得我的光都回來了。嘿嘿...學長你別笑我啊，我也就談這麼一次戀愛，沒太多感受可以分享。」
    「純揆啊，謝謝妳，我想我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李赫宰帶著淺淺的微笑看像自己這個名迷同班卻硬要喊自己學長的學妹。
    「欸？謝什麼？」李純揆一臉莫名。「不會是...學長你有喜歡的人了？」大膽假設。
    「好像是啊...我真遲鈍呢...」李赫宰自嘲。
    「而且剛好就是你無意間目擊的告白場景主角？」小心求證。
    「欸！？你怎麼知道。」李赫宰大驚。
    「...學長...你是本來就這麼呆萌還是進入戀愛模式就會變呆萌？」李純揆終於能明白音樂系的沈昌珉為何崩潰了。
    「嗄？你在說什麼？」李赫宰一臉呆滯。
    「算了算了，沒什麼。」李純揆站起身。「學長你是要繼續用教室呢？還是要去告白呢？我要還助教鑰匙了，你剛突然跑進教室害我沒辦法離開。」
    「啊哈哈哈...抱歉。」李赫宰也站起身，抓起被丟在一旁的包。「我先走了，謝啦。」
    「學長掰掰。」李純揆邊鎖門邊看著李赫宰離去的背影，嘆口氣。能看到自己偶像不同的一面也是運氣不錯了啦。

--TBC

鬼鬼好久沒來了對不對哈哈哈哈哈....

之前為了期中考乖乖念書沒更文

結果考得極差讓鬼鬼沒心情更文

然後聽說明天是期末考

鬼鬼也不抱希望了所以來更文(欸

好啦 希望你們看在我終於回來的面子上留個言唄QAQ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