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彩虹誓約

賢赫//命運裡的那個他（七）

圖片來源見LOGO

BGM：A thousand years - Christina Perri

--以下放文--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著，吵醒了睡夢中的曹圭賢。半夢半醒間，曹圭嫌將手機拿過，看了一眼是自己同學的名字，不是很想接，於是任由它繼續響著，塞到枕頭底下。直到手機不再發出聲響，曹圭賢的一是才慢慢聚集起來，然後“嗖”的一聲突然坐起身子，看了眼周遭，是李赫宰的房間，但除了自己沒任何人，抓出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要正午了。翻開手機的訊息欄，幾通未接來電，以及數字已經到99+的群組訊息。點開一看，前面不外乎是找人加上各種玩笑式的謾罵曹圭賢先開溜的文字，也許是因為一直未回應大家的語氣才轉為擔心。趕緊回了信息表是走的太匆忙真的抱歉下次請大家吃飯。
    就在曹圭賢忙著刷訊息與世界再度接軌之際，李赫宰的房門被推開，韓庚走了進來，曹圭賢見了毫不留戀地放下手機。
    
    「想想你也該醒了。」韓庚說著邊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曹圭賢的前額與脈搏。「餓了吧？下樓吃飯吧。」
    「喔，是。」曹圭賢乖順的點頭，下床穿好擺在床邊的鞋站起身，隨手將被子疊好後跟著韓庚下樓。
    
    餐桌上擺滿菜餚，桌邊坐著一位男子，印象中是前一晚跟著金希澈一起壓制住李赫宰的那一位。問聲好後，韓庚讓曹圭賢坐下，進了廚房端了兩碗白飯以及餐具放在桌上讓曹圭賢先吃。
    「庚哥...赫宰哥呢？」曹圭賢未動筷。
    「跟希澈出去了，等等就回來，你先吃。」韓庚拉開椅子坐下。
    「喔，好。」曹圭賢這才開始用餐。
    「我該去接我家那位了，晚點回來。」桌邊的男子站起身對著韓庚說了句，朝曹圭賢點個頭示意就離開了。
    「他是誰？」曹圭賢咬著筷子問。
    「希澈他們的親戚，叫做金永雲，這幾天來拜訪幾天住在客房。」韓庚端起另一碗飯吃著。
    「喔...」曹圭賢點頭表示了解。但吃不到一兩口飯又開口詢問。「庚哥，可以問個問題嗎？」
    「嗯？」
    「你當初是怎樣決定要陪著希澈哥千年呢？」
    「噗哧。」聽到這問題，韓庚忍俊不禁。「正常人不是應該問怎麼活過千年的嗎？」
    「因為之前庚哥對東海哥說過想知道方法要問厲旭哥，那我肯定是要問赫宰哥，既然沒辦法從你口中問出這個答案那只好先問別的啊。」曹圭賢認真的回答。
    「......」韓庚沒想到曹圭賢會是這樣思考，有些訝異而沉默地看著曹圭賢。「你先專心吃飯，等等再說。你現在身體必須先補充足夠的血糖。」
    「是。」
    
    用完餐，曹圭賢幫著韓庚收拾桌面並洗好碗盤，回到餐桌邊坐下後，韓庚在他與自己面前各放下一杯茶。曹圭賢已經做好要再聽一段曲折離奇故事的準備了，而韓庚還真沒讓他失望的說了個奇遇。
    韓庚與金希澈的相遇非常的早，那時韓庚才六七歲，金希澈已經維持著二十出頭樣貌幾百年了。年幼的韓庚肯定負荷不了供血量，這讓金希澈有些為難，正常吸血族遇到這種狀況會乾脆把小孩直接殺了吸乾他們的血然後等待他們再次降生，但金希澈並不想這麼做。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便是每隔一周的夜裡到韓庚的房內趁著韓庚熟睡之時進食，但不會讓自己吃飽，因為韓庚會受不了。若遇到韓庚有甦醒的跡象，金希澈會馬上催眠他讓他繼續沉睡，但不知為何，也許是因為被催眠久了有點免疫，韓庚從青少年開始便覺得每周都坐著同樣的夢，有個漂亮的人從他的窗台進到自己房內然後抱住自己。
    直到有一天白天，韓庚在逛市集時遇到了金希澈，那容貌與夢裡的人太相似了，他忍不住直接上前拉住對方。金希澈實際上也沒想要隱瞞什麼，所以帶著韓庚到了個隱密的向弄內把事情告訴對方，他想著反正韓庚如果感到厭惡，大不了再把對方徹底催眠洗腦就好了。韓庚那時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灑脫的人，還是個當時社會中聞風喪膽的吸血鬼，他只覺得有趣，於是也沒阻止金希澈，這倒方便了金希澈不必再挑著夜晚闖入他家，也不用花心思繼續催眠他。
    後來過了幾年，韓庚經商的父親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一天夜裡仇家縱火燒了他們的房子，金希澈只來得及將韓庚救出。韓庚雖然悲憤，卻沒想過要報仇，這讓金希澈非常驚訝。那時的韓庚只說了句：我不想也成了殺人犯。於是金希澈便帶著韓庚徹夜離開那一個小城鎮，而那裏的人們只認為大一場大火把那一整家都燒死了。後來他們發展成了戀人的關係，再後來韓庚認為有沒有來生都無所謂，反正自己已經是孤身一人也只有金希澈，那倒不如繼續陪著金希澈而不用讓金希澈在自己死亡後還要想辦法再找到他，於是便問了金希澈有沒有延長壽命的方式，於是救活到了現在。
    「一直到幾百年後陪著希澈找到赫宰時，我才知道那時對家父的身亡會選擇不報酬，那時似是雲淡風輕決定陪伴希澈的理由，其實都只是因為我只想陪伴他，不想失去與他有關的記憶。」韓庚輕晃著手中已然冷卻的茶杯。
    
    之後他們聊了些生活上的瑣事，又聽了韓庚說些過去幾百年生活時遇到的趣事，金希澈和李赫宰才回到家，那時已經接近傍晚時分。聽見玄關有動靜，接著是金希澈和李赫宰的身影走入客廳，曹圭賢直直地盯著李赫宰，但對方似乎在躲自己的眼神？
    「曹圭賢。」金希澈喚了一聲。
    「欸？是。」曹圭賢的注意力拉回。
    「你以後可以自由進出這裡，我讓小赫解除你身上的限制了。」金希澈看了眼身後表情不自然的李赫宰。
    「呃...歐好。」但是自己好像也沒有理由一直進出這裡是吧？雖然曹圭賢之前一直想要來找李赫宰。「赫宰哥？」曹圭賢輕喚。
    「嗯？」李赫宰迅速撇了一眼曹圭賢然後再看相其他地方。「你如果身體好點了就回去吧。」語氣極不自然的送客。
    「小赫，你該好好道個歉的。」金希澈打斷李赫宰。
    「......」李赫宰不予以表示。
    
    金希澈看李赫宰這個樣子嘆了口氣，拉過韓庚便上樓，途中丟了一句：沒把事情處理完不准上樓。就留下李赫宰與曹圭賢在客廳與餐桌
    
    對望。好吧，是曹圭賢單方面盯著李赫宰看，因為李赫宰就是沒看像曹圭賢的意思。曹圭賢想著在這麼沉默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站起身想走向李赫宰。
    「你你...你你你坐那邊。」李赫宰注意到曹圭賢向自己走來，突然有些驚慌地指著梨子己最遠處的沙發對曹圭賢說到。
    看著這樣子的李赫宰，曹圭賢再次覺得對方怎麼這麼可愛，是在緊張嗎？於是曹圭賢並沒有順著對方的意思，而是直徑的繼續走向李赫宰。而李赫宰沒想到曹圭賢會這樣子，而自己不知怎麼地就不知道要逃跑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逃。
    「赫宰哥。」曹圭賢站到李赫宰跟前後低頭再次輕喚。
    「嗄？做、做做什麼？」李赫宰沒有直視曹圭賢。
    「哥很討厭我嗎？」曹圭賢嘆口氣。
    「欸？」李赫宰不明就裡的抬起頭，他身上的那股冷漠不知何時已經不再。
    「哥自從第一次見面那天之後就對我很冷漠...」曹圭賢逕自說下去。「明明都答應了坐你的獻血者，明明也相處了這麼久，哥還是對我很冷漠。為什麼連朋友都不能做呢？明明赫宰哥是個很溫柔善良的人啊...為何就對我這麼冷漠呢？」
    「因為你還年輕。」面對曹圭賢一連串的問題，李赫宰輕輕地回應。
    「這就是理由？」我不傻好嗎？
    「因為我只把你當獻血者。」李赫宰繼續找理由。
    「哥你才不是這麼冷酷的人。」曹圭賢覺得這樣的李赫宰也好可愛。
    「你又知道。」李赫宰倔強的看向曹圭賢。
    「我知道，所以我才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你，你卻沒有強迫我成為獻血者。」曹圭賢笑嘻嘻地說。
    「......」李赫宰無法反駁。
    「所以，赫宰哥。我們真的不能做朋友嗎？不能像一般人那樣互動嗎？」曹圭賢鍥而不捨。
    「......」李赫宰繼續保持沉默。
    「到底對我冷漠的理由是什麼？」曹圭賢問完這句之後便不再逼問，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李赫宰。
    曹圭賢沒失憶，至少今天清晨被韓庚載回這棟屋子，倒讓李赫宰進食，再到那晨間不知幾時自己清醒的那幾分鐘，到現在為止的這段期間，他沒有失憶。所以他清楚記得自己那一份整理好的感情，不求李赫宰喜歡上自己，但求對方別再對自己冷漠。於是丟了一連串的問題後，他現在只想等李赫宰的答案。然，他沒想到的是李赫宰的答案令他如此措手不及。那從李赫宰口中發出的微弱到不能再為弱的一句話，清清楚楚的傳進曹圭賢的耳裡。
    
    
    「因為......我愛你。」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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