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彩虹誓約

賢赫//命運裡的那個他（四）

※本篇背景音樂特別重要請務必點開配合食用※

<<點開!!

----以下正文---

　　曹圭賢現在思緒有點混亂，從跟金厲旭道別之後，就打了幾通電話給這幾天剛認識的學長姐與同學問學校附近有名的蛋糕屋在哪，之後他現在在那間蛋糕屋對街的人行道上設立的公用椅坐著，盯著蛋糕屋內吃的津津有味的李赫宰。有點慶幸這馬路挺寬的，讓人不易發覺對面行人的動靜。曹圭賢思索著，現在都到這裡了，該怎麼做呢？對於如何說服對方，他可是十足的沒把握，對李赫宰來說，自己就是個嬰兒般的年紀，一個毛頭小子能給的起多偉大的承諾？自己都不敢保證，也不可能相信。“啊！好煩啊！”曹圭賢抓亂了自己的頭髮，經過的路人全都斜眼鄙視這突兀的神經病舉動。“啊！不管了！”曹圭賢猛然站起身，走向路口準備穿越斑馬線，“船到橋頭自然直！”他這樣想著。
　　曹圭賢原本打算默默走到李赫宰旁邊的，但沒想到自己才打開店門，李赫宰就猛然抬頭看項門口這邊，讓他好尷尬了一下，被後方要進店消費的顧客推了下，自己才緩慢地在李赫宰的注視下踱步到對方桌邊。

　　「嗨，好巧喔...赫宰...哥...」尷尬地搔了搔後腦杓，亂飄的眼神擺明就是心虛。
　　「不巧，是阿厲告訴你我在這的。」李赫宰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坐吧，老站著別人把你當神經病。」然後逕自繼續消滅自己面前大量的蛋糕。沒錯，是大量，整張桌面少說有十盤切片蛋糕，感覺是整家店的蛋糕都各點了一份，還不包含已經疊在旁的一落盤子。
　　「啊，呃...你知道啊...」曹圭賢又尷尬地笑了笑。但李赫宰並沒有回應他，自顧自地進食中。
　　「赫宰哥很喜歡蛋糕嗎？」試圖要搭話，但對方也只回了更輕描淡寫的“恩”，挫敗感再一次襲滿全身。

　　曹圭賢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李赫宰緩慢而優雅地享用一盤盤的蛋糕，期間，曹圭賢可好好地觀察了李赫宰這個人，單眼皮，眼睛卻很大，而且還很勾人，鼻子很挺，有些豐厚的唇瓣，但嘴並不大，還有些微翹，臉小小的，明明是女孩子流行的空氣劉海，搭載這張臉上竟是意外的合適，整體而言，就是可愛。思及此，曹圭賢猛然甩了甩頭，怎麼又覺得對方可愛了...
　　「你幹嘛？」李赫宰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
　　「呃...沒。」好兇...脾氣不太好？...
　　「我吃完了，走了。」李赫宰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準備離去。
　　「欸？！」曹圭賢回神一看，天啊！整桌的蛋糕已經全數消滅！「等等！」趕緊伸手拉住即將離開的李赫宰。
　　「有事？」李赫宰低頭看著孩坐在椅子上的曹圭賢。
　　「我們...不能好好談談嗎？」曹圭賢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談什麼？談如何說服我把你當食物吃？」李赫宰沉下臉問。「你有病嗎？」
　　「欸不是...」個性怎麼一點都不可愛...「反正對我無害不是嗎？」曹圭咸認真的看著李赫宰。而後者沉默了。
　　「我們去別的地方談吧？這裡人多，不適合...」曹圭賢站起身，看著不說話的李赫宰。「走吧？」試著拉動對方的手，見對方有些抗拒但仍是順從了，於是曹圭賢便鼓起勇氣頭也不回地拉著銀赫離開蛋糕屋。

　　曹圭賢清楚自己並不是這種成熟的個性，但不知道為何對上李赫宰他就是一種很本能的反應，在一己的大腦一是要他如何做之前，身體已經很自然地去反應該如何做或說什麼話。這種不受控制的行為其實有點慌，但似乎沒辦法去抗拒這樣的狀態，或是不想抗拒？剛來到這個城市沒多久，說實在的曹圭賢也不知道那些地方適合單獨交談，但既然離學校這麼近，就去學校吧，操場如此大，誰會去注意一旁聊天的人呢？找了個人最少的超場邊座椅，讓李赫宰坐下後自己也坐在他身旁。然後是沉默。

　　即使自己此生的經歷也就短短十幾年，再怎麼不成熟，好歹也是名高材生，有些事情是可以理解的，那就不需要裝不懂。
　　「我現在要說的，不是我曹圭賢想說的，但是是要對你說的。」曹圭賢打破沉默。「我知道很繞口，但這段話一直在我腦中盤旋很久了。」
　　「......」李赫宰疑惑地望向曹圭賢，但對方沒看像自己。
　　「也許是我這個靈魂要對你說的吧...我猜。」沒理會瞪大雙眼的李赫宰，曹圭賢逕自說下去。「活久了，也是會孤單的吧？也許孤傲的性格就是這樣養成的。也許你覺得應該不可能會發生的事，卻發生了，只是因為時機到了。也許每一件事的發生都只是需要一個契機，東海哥說他一開始會答應做為一個獻血者，是因為想要報恩，報答你幫他撿回一條命，這就是一個契機不是嗎？也許赫宰哥只是在等一個能說服自己接受的契機罷了。畢竟被拒絕慣了，突然被接受是很令人驚慌的。」
　　「呵...」李赫宰突然笑出聲。
　　「呃...怎麼了？」曹圭賢被這突如其來的輕笑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的確不是你會說出來的話...很像...五六百年前遇見的你。」李赫宰看向遠方，那目光沒有焦距。
　　「那時候的我說了什麼嗎？」曹圭賢好奇。
　　「沒說什麼，就是一種感覺。」李赫宰回憶道。「那算是我和你的靈魂相遇的這幾百年中，關係最好的一段記憶。」
　　「我能知道那時候的故事嗎？」
　　「該讓你知道嗎？......」李赫宰這句話像是問句，卻又像是感嘆，更多的是考慮...因為他說這話時的音量是那麼的微弱。

　　曹圭賢也沒催促，反正時間也還不算晚，天空被晚霞渲染得很美麗，風微微的吹拂著，這是一個很舒服的秋季傍晚。操場上踢足球的、打籃球的、追逐奔跑的學生們，笑鬧聲很青春，卻不是李赫宰的青春，曹圭賢這樣想著。要如何才能堅持著孤寂度過近千年？曹圭賢想問卻沒那個勇氣，因為那份孤單有一半也許是來自於自己的靈魂一次次地拒絕。為何自己要執著於說服李赫宰呢？也許是一股莫名的補償心態吧？但這種心態是否太傷人了呢？
　　就在曹圭賢已為他們今日的對話不可能繼續下去時，李赫宰說話了。
　　「你曾是好多個身分，而我一直都是我。你曾是商人、是書生、是貴族、是屠夫...，那一世你是個普通商人的兒子，我們相遇時你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我接近你，我們成為朋友，我告訴你我的身分，你拒絕我，卻沒有疏遠我。其實對我來說是痛苦的，但我答應了繼續與你做朋友。我的父親是我母親的獻血者，但共度的幾百年之後我父親出軌，我母親受不了背叛而殺了我父親，失去了摯愛也失去了獻血者，我母親自殺了。我沒有對象可以詢問該怎麼做，而我的表哥，金希徹帶著他的獻血者，也是伴侶韓庚找到了我。當他們知道其實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你的靈魂時，希澈哥氣我傻，韓庚哥心疼但不能說什麼。阿厲那時尚未出生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我們仍是朋友關係，我很開心，也很痛苦。你是我的獻血者我卻不能進食，那時的我在吸血鬼的年齡中還只是個幼兒，怎麼可能不被飢餓感折磨？但我只能忍著，因為我不想用催眠的方式逼迫你，你是我朋友，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人類朋友。其實我知道那時的你很想答應，但礙於那時的社會環境，那封建的思想與制度。再加上，你的父親給你帶來了一位未婚妻。那個年代，即使再好的朋友都不該去打擾別人培養感情。我清楚已經錯過了讓你下定決心的時機，所以我離開了。」

　　說完這段話的李赫宰給了曹圭賢一個淺淺的微笑後再次望向遠方沉默。曹圭賢忽然有種離李赫宰很遙遠的感覺，說實在話他們並不熟，但之前的那種無力感伴隨著這幾天的疑惑以及李赫宰剛道出的這段話，讓他覺得無所適從。到底自己這樣執著答應幫助李赫仔是對還是錯？自己真的有那個能力去承諾這一個人嗎？但自己心裡就是有股聲音要自己這麼做，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你還是不要...」李赫宰再度正要開口，便被曹圭賢打斷。
　　「赫宰哥。」曹圭賢向下定什麼決心般的直視李赫宰。「我對你來說，就像個孩子對吧？」
　　「......」李赫宰望向曹圭賢，被對方眼中那股不知哪來的堅定眼神給定住，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大家總說，人類的生命很短暫，韓庚哥倒是說我的生命還很長所以赫宰哥不想絆住我的人生。」曹圭賢頓了頓。「但最後決定我的人生該是什麼樣子的人應該是我自己。何況韓庚哥還有東海哥不也都是做了決定願意做為獻血者嗎？那為什麼我不行呢？」
　　「......」李赫宰被這段話給堵得啞口無言。
　　「我雖然沒打算做什麼大事，卻也沒打算過的太平凡。無論我的生命是長是短，我做了決定就不會後悔。所以赫宰哥不用去擔心那些還沒發生的事情，也不需要為我的未來感到憂慮，因為我的未來是我自己要去擔的責任，不是赫宰哥你。」
　　「你...真的想清楚了。」像是問句的肯定句，李赫宰喃喃自語。
　　「不要拿還沒發生的事情恐嚇自己，因為那些都不成立。」曹圭賢咧嘴而笑。

　　那天，李赫宰艱難地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再考慮看看」便離開了。

　　那天，曹圭賢心裡留下一句話：其實你一直在等的，只是一個奇蹟。

－ＴＢＣ－

這章的曹圭圭終於有點帥氣？？

然後祝鬼鬼＆圭圭生日快樂（都過了＃

鬼鬼＆圭圭生日差一天而已優～（不重要＃

大家留點心得吧～～～